木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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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美卫浓情暖语韵秋父亲忙碌的身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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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忙碌的身影,四季未曾停歇过。那些年的木瓜繁花似锦,果实压弯了枝头,岁月清苦,我们却无惧无忧。

张秋香,笔名韵秋。安徽省宣城市人,幼教工作者,宣城市散文协会会员,一枚感性的“70后”,偶有散文、诗歌见诸报刊。爱美爱生活,爱用轻浅的文字表述深深的情怀。不逐名利于风尘,愿有岁月可回首。

木瓜花又开

当几场淅沥的春雨驱散了冬日的阴霾,阳光柔柔地洒向大地,风儿轻轻暖暖的时候,春天就彻底地来了。

记忆中,在我的家乡最早传递春天消息的,是门前父亲种植的那片宣木瓜林子。也许是因了那句老话:人勤春早!感觉每年都是在刚刚吃过年夜饭后的没几天,林子里的枝头上就开始零零星星有了红色的讯息。而此时的天气乍暖还寒,叶芽们还在蛰伏的梦中没有醒来,花骨朵儿却是要迫不及待地争相萌发了。如果再遇上稍暖和的天气和随风潜入夜的一场细雨,一夜之间,那原本光秃秃的枝丫上,就挤挤挨挨结满了含苞待放的花蕾,三五一簇,红粉相间,一如娴静的女子,娇羞而温柔地缀在枝头。待到惊蛰春分前后,花间的新叶开始竞相吐绿,这时的花苞也都尽情地开始绽放,偌大一片园子,蝶舞蜂闹,香味浓郁。经过了一个漫长而萧瑟的冬季后,那样热闹的场景,那样充满希望的春天,让人心生无限的欣喜,让我刻骨铭心,至今难以忘记。

最难忘的是父亲一手叉腰,一手吸着烟,若有所思地站在院子门口,仔细打量着那片开满了花的木瓜园子的背影,一向严肃的面孔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欢欣。这是他少有的表情,这表情只有在他的劳作收获时,在看着他的庄稼成长时才会有,而平时,他总是不苟言笑。我的农民父亲,他的眼里只有劳作与收成。眼前的园子,我们看到的是娇艳欲滴的花,而他看到的也许就是果实了!扔掉手中的烟头,他默默地兑好一喷雾桶药水钻进园子,然后连续多日,他便在园子里喷农药、施肥,他要选择在盛花期做好这些事,才可以保证木瓜的座果率,才会取得好的收成。这份收成,是我们全家人吃饭穿衣的保障和我们姐弟三人学费的来源,所以他丝毫马虎不得。木瓜树枝枝蔓蔓茂密繁盛,且枝丫上多坚硬的刺,父亲高大的身躯佝偻着穿梭其间,常常脸上胳膊上都被划伤。年少的我,很是自责难过,想过辍学打工,好减轻父亲的负担,但是这想法不敢说出口,因为没有跨过学堂门的父亲总是说,他这一生因为没有文化深受其苦,要饭也要供我们读书。那些伤口,现在想起来,还痛在我的心上。

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下,木瓜园里枝繁叶茂,看着日益壮大的果实,父亲时常紧蹙的眉头又一天天悄然舒展。在小暑前后,父亲会选一个晴好的天气,凌晨两三点便会叫我们起床,一起去园子里采摘木瓜。至小暑节气,木瓜在吸取半年的日月精华后成熟了,这是我的父辈们在木瓜的种植过程中积累的经验,早摘了不行,木瓜太嫩,影响木瓜干的药用价值,晚摘也不行,盛夏季节蛀虫多,会坏了鲜木瓜的品质,只有小暑时节是最佳采收期。刚刚过了江南阴湿的梅雨天,天气晴好的时日多,烈日炎炎,适宜将收获的鲜木瓜一鼓作气晾晒干透,好出售给药材收购站。

摘木瓜的那一天是兴奋而辛劳的,家里的大筐小筐全用上,大人小孩齐上阵,从凌晨的启明星还在天上亮闪闪地眨着眼睛,到月上柳梢头,大家都还在忙碌着。园子里欢声不断,为了提高我们干活的兴致,一向严肃的父亲还难得地给我们讲讲小笑话。虽然汗水都湿透了衣裳,但是看着屋子里越堆越满的大木瓜,人人心里无不美美的,充满了生活的希望。

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一家人要全力以赴地将鲜木瓜制作晾晒成木瓜干了。在准备将这些圆溜溜的家伙切成两半之前,父亲是极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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